朱麗平
芒種時節,乘大巴去汪家畈村。一路上,我們被綠的山包、田疇、樹木迎著送著,車子猶如行走在一條綠綠的長廊。一路追隨的橫石河,河水翻轉著清波,向東流去,好似為趕路的人輕輕撣掃風塵。
行不多時,就到了汪家畈。公路很自然地把村莊分成南北各半。路南路北各一條長長的山脈,逶迤而來,綿延而去,不見首尾。當地朋友說,南面山叫南山,北面山叫北山。兩山之名與汪家畈村名一樣,直白,樸實,一叫就是幾百年。誰都不在意這些名字好不好聽,里面有沒有深意。我的思緒在“南山”“北山”“汪家畈”上跳躍,似觸到了汪家畈人的率真。
天藍,云白。大幕似的青綠,從兩座山的山頂垂下來,把河流,田畈、植被,涂綠成蓬勃的綠,蓊郁的青。青與綠難分彼此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有深青托淺青,有黯綠舉著嫩綠,有的綠中泛一點梨黃,有的青中綴一絲淡紅。青在瘋長,綠在流淌,田畈一眼望不到邊。
路南地勢略高,村居緊挨南山腳下。路北畈地寬闊,均是齊整井然的一方天地。村莊門樓立在路北,上繪傳統蘇式彩畫,門額題“汪家畈”三個大字。門里人家,家家商量好了似的,留出寬寬的地盤作路。不見誰家圍起院墻,制造拒人門外的疏離感。唯一米見方的低矮花壇,等距離臥在路邊。花壇里的桂花樹已長成行道樹樣子,樹底花草環繞,芙蓉開得歡歡的,月季也開得歡歡的,一眼瞥過去,是給每棟房子都鑲了道花邊。
樹上有鳥在鳴叫,遠一聲,近一聲,如在人心上安了弦,每彈撥一下,就婉轉一回。
屋與屋的擱空處,地頭上,田梗邊,一年蓬、吊鐘柳、延胡索以及叫不出名的小野花漫不經心地開著,似落下一地的小粉蝶。這個季節的田疇,自然是水稻當主角。站穩了腳跟的秧苗,仍然軟軟的,經風一吹,就彎下了腰。你站定在身旁,仿佛聽到它們的笑,從一丘田笑向一丘田,從河這邊笑到河那邊。一樹一樹的梨,早已抖落芬芳,將青澀的小果掛滿枝頭。兩條清河奔著涌著,在梨園不遠處,匯成一條大河。原是它默默滋潤,才育出甜脆多汁的闖王梨。
河道空曠,樹木繞堤,自成風景。吃苦耐勞的汪家畈人,茶余飯后都愛到鋪貼一新的河堤上散散步,在涼亭上坐一坐,一天的累與乏,便悄然消散。生活再忙,有這等山水供養,何等值得。
好山好水出好茶。站在南山最高峰,可領略汪家畈全貌。遠處四野蔥蘢,河道迂回,村居安閑,眼前古木參天,翠竹成浪。層層疊疊的綠茶叢,梯田一樣拾階而上,似甩開來的綢帶,滿山滿嶺地鋪展。色是養眼養心的色,香是沁人心肺的香。闖王茶人深知南山是塊寶地,這里降水多,云霧大,沙性土壤透水透氣性強,而一年四季落葉落花、鳥糞等,不間斷給土壤提供有機物質,特別適合種茶。被陽光包漿的片片葉芽,似披了一身銀飾,在枝頭蹁躚起舞。“這方茶,香高味醇呢!”闖王茶人每聽人夸自家茶,赧然一笑,便慢條斯理地跟你聊茶味、茶道。
在“山水間”茶室,主人熱情地依客人口味泡茶。紅茶被山泉水沸沸地燙開,褐色的茶葉,在水里沉浮,清香薄絲一樣在空氣中飄蕩,在鼻底回旋,讓人端詳半天才舍得品上一口。而綠茶,泡在透明杯里,初時嫩綠,慢慢地,又綠中帶一點微黃,啜一口,唇舌生津,再一口,神清氣爽。
云霧山水間,有好友相伴而行,有知已相對品飲,大有飄飄欲仙之感。
編輯:但堂丹
孔帆升我總是沉迷于幕阜山脈北麓朗朗的山水間,那里常有云霧繚繞。大地有霧才是萬物之母,有萬千氣象于四季紛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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瀑浪滔滔云霧動,銀河滾滾下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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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周緒成幕阜山脈,天際簾風。云霧繚繞,花香逸,醉意朦。名聞天下,避暑地,游客涌。